余姚火车站时刻表【视频】目的地,其实就是路上所有风景的总和-Lens杂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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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《冈仁波齐》,说的就是一个朝圣的故事。
在农历马年,也就是神山“冈仁波齐”本命年这一年,一支队伍踏上了前往冈仁波齐朝圣的路。他们一共走了约2500公里,耗时一年多,最终到达了冈仁波齐。这组队伍有垂垂老人,有孕妇,有屠夫,有无业青年,还有天真的藏族女孩儿。
这条朝圣路连接着生命两端——生,孕妇在朝圣路上迎来了腹中胎儿的诞生;死,藏族老人在了朝圣的路上去世了。
电影的导演是张扬,内地第六代导演,编剧,作品有《爱情麻辣烫》、《洗澡》、《太阳花》、《昨天》、《向日葵》、《落叶归根》、《无人驾驶》、《皮绳上的魂》。
《冈仁波齐》的拍摄没有成型的剧本,只有导演带着摄制组进藏,花了一年的时间,全程跟着朝圣队伍拍摄。他在用一种拍纪录片的方式拍电影。
“觉得哪一段好,就拍下来,再将它打磨成故事的一部分”,这就是《冈仁波齐》的诞生过程。上周末,Lens和张扬聊了聊《冈仁波齐》,也聊了聊他对生活里一些问题的看法哈曼丹。
Lens? 张扬

Lens:为什么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拍摄《冈仁波齐》?
张扬:我觉得就是客观吧,不要有太多主观性的东西。像《冈仁波齐》这种,只要你做到足够客观,其实它是有力量的唐朝公务员 。你越想参与太多、改变太多、编太多,就越显得假。
Lens:在朝圣路上,孕妇一块儿上路是一种常态吗?
张扬:是常态,尤其是以家庭为单位出发的朝圣。他们会把所有的羊牛都卖掉,房子交给邻居或亲戚,之后的三四年就不回来了,一直在路上。所以可能隔一年就会有一个孩子出世。我们在路上碰到一个和电影故事很像的情况——刚出发两个月,就有小孩儿出世了。

Lens:但您之前提到,对于电影中要出现什么样的角色,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构想陶乐思。您对这一路上会发生什么事,也有预判吗夏玉顺?
张扬:没有太多判断。比如说你找到一个孕妇,那肯定会有孩子出生。如果有老人的设定,就可能需要面临他去世的情况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么两个,剩下的完全不知道!
Lens:这种拍摄手法更依赖于导演的判断。请问您挑选素材的原则和底线是什么?
张扬:我的依据和原则就是客观,呈现的东西要相对真实。虽然我们署了编剧的名,但它跟我们传统编剧的概念不一样。传统编剧是在一开始就设定好了所有东西。但是《冈仁波齐》没有。
《冈仁波齐》基本上是四处找,要是觉得这个东西合适,这个细节可用,我就马上拍下来。但是在后期剪辑的时候,又有了另一轮筛选,慢慢剩下来的那些,就是比较好的。基本上都是来自于生活。

Lens:对这部电影,您提到有一个标准是“去戏剧化”。但有没有可能,戏剧化本身也是真实的一部分?
张扬:有时候我们说,生活比电影更戏剧,生活比电影更精彩,这肯定都是有的,但是对朝圣的队伍来说,其实它可以发生的事很少,它就是不断地重复。
比如搭帐篷,搭了很多次,但是有时候在雪天里搭帐篷,有时在雨天里搭帐篷,环境不同米祖服饰,表达的东西也不一样。磕头也是,一路磕,汪玲露碰到水滩拦路了,就在水里磕;碰到下雪,就在雪地里磕。这些地方我都挑出来了,你还是得把它相对集中地展现出来。
如果你看每天的日常,一年七八个月,每天都在枯燥地磕着。所以从我的角度来说黄延秋事件,它本身的仪式感已经非常强,我们不能再放太多的戏剧性进去。

Lens:既然朝圣路上有孩子出生,肯定就有夫妻间亲密的交流,这也算朝圣的一部分,你们拍了吗?
张扬:没有。夫妻俩的亲密,真实生活里肯定有吧我想,但是他们不是专业演员,他们是在演自己,我们的任何决定都要得到他们的允许,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。
我们在出发去朝圣前,在村子里拍了一段,我们就跟其中一个女演员说,我们拍一个你和你老公在房间里互相告别的戏,他们说不好意思,这拍不了。你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不能放进去的。

Lens:您说您有身为导演的野心。这个野心,会和您“去戏剧化”的标准冲突吗?
张扬:也没有,我觉得我所说的野心,也包括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拍电影。并不是说,我要构筑一个多宏大的故事,或者多么深刻的角色。
我就想用这样的方式拍,看他能不能成立,成为一部电影,能不能成为一个风格。所以导演要做的事,其实是能不能在这个过程中坚持想法,而不是在拍摄当中摇摆,应该一以贯之。
就像史航说的,他一直在担心,电影里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很刻意的,跟前边儿不一样的东西。实际上这个东西一直没出现,这就是导演的判断在起作用,是导演一直在回避刻意的东西。

Lens:在谈论《冈仁波齐》时,常听到“纪录片”这个词。你觉得《冈仁波齐》和纪录片的区别在哪儿?
张扬:纪录片的拍摄方式就是不渲染,不让它变成一个非常戏剧化的东西,这是我们想要追求的东西。
但我把它叫作纪录式的剧情片。它是用纪录片的方法拍摄,但它是剧情片。剧情片就是你得设计余姚火车站时刻表,它存在一定不真实的部分。比如电影里老人的去世,它就不是真实发生过的。但是从手法上,我们要让它尽量接近纪录片的创作方式,为的就是强化真实感,让观众感同身受。
就像后来我们决定要尽量用长镜头去表现,不用非常快的剪辑风格,也没有很多特写,用的都是相对客观的乔乔纳斯,远一点,全一点的镜头。这可能也是代表态度的一部分。
Lens:朝圣其实是仪式的一种。你的电影里能经常看到仪式。最早的《洗澡》里就有求雨和转湖(注:即通过特定方式到圣湖沐浴)的仪式。您为什么会把它们放进电影?
张扬:起初,《洗澡》想讲的百田ゆきな,不是一个故事,而是四个故事,就是展示不同地域的人对于洗澡这件事的认识。但是后来走着走着,就变成了一个北京澡堂子里的故事,但因为舍不得最初的想法,就把两个片段搁到了一个剧本里。

Lens:这两年“仪式感”被很多人讨论。您觉得大家为什么需要仪式感?
张扬:那我还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仪式感,我自己说不清楚这个东西。
Lens:您会有一些自己的仪式吗?
张扬:不知道算不算仪式,但我会选择另一种生活去体验。比如去大理,它跟你过去的生活方式非常不同,对我来说万宝路冰蓝,就像进入了一种全新的状态,这个状态会让我回到生活本身。
在北京,因为接触的都是电影,我每天吃饭喝酒聊的,都是电影电影电影,我好像离生活本身有点远了。但是到大理生活,我每天都不聊电影房产小蜜书,反而会聊一些生活琐碎,让自己进入到一种生活的状态。

Lens:1991年您第一次去西藏旅行,您说要去找一点城市里没有的东西?
张扬:那时候年轻,只想见世面。当时用三个月,来了次一个人的背包客旅行,只有那次是一个人。一个人的时候,面对自我的瞬间会比较多,人其实特别需要那种孤独感,需要有这样的一段时间和空间。
所以从那以后,旅行就变成了我的一个生活方式湖州二中。后来也是不断地旅行,所以我的电影很容易地,也跟这种旅行产生了关系。
Lens:您去大理或西藏是想寻找些什么?
张扬:就是你最亲近的部分。我隔一段时间就去一趟西藏,其实还是想找到最初带给你的那种亲近感。虽然今天的西藏也在变化,但当你真的深入藏区,除了有了手机、太阳能,生活方式和整体感觉并没有太大改变。我还是很欣慰。
像大理,这么多年它也在变化,游客越来越多奇幻潮粤语,大理越来越商业化。但总体来说,这些地方还是和自然离得最近的地方。所以你内心的东西就可以放心地搁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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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杨公祭,
《冈仁波齐》剧照来自于片方,版权归原作者所有
采访、整理:木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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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10-06 | 热度 268℃ 全部文章 | Tags: